黑白禁区
东岳不苦 著
现实
类型- 2017.08.04 上架
73.48万
完结(字)
南京大众书网图书文化有限公司版权所有 未经书面许可不得复制转载
©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
第八章
拾荒老头接受完调查准备回家,刚走到公安局院子里,听到有人在身后喊他,扭头看见是干天雷追了上来,想到刚才的遭遇,不禁露出惊恐的表情。老头颤颤巍巍地说:“后生,俺把瓶子还你,中了不。”
干天雷看着老头没说啥,径直把手中的塑料袋塞到老头怀里,老头不解的看着干天雷,打开袋子一看,顿时喜上眉梢,赶紧喜滋滋地当宝贝似的紧紧抱在怀里。袋子里不是别的正是满满一袋子捏扁的矿泉水瓶,干天雷有点歉意地拍了拍老头的肩膀,老头乐颠颠地走了。
干天雷目送着老头的背影,曲晓怡拿着一个本子高兴地冲他小跑过来。“雷哥,这是小暖的口供,她应该没啥事,但还缺少关键旁证。”曲晓怡显然也为小暖的事很上心。“小暖呢?”干天雷接过本子一边认真查看口供一边询问。“她今天受到惊吓了,我让她填个表,先回家养养身体,有啥事随叫随到就行。”“谢谢。”干天雷真挚看着曲晓怡道谢道。曲晓怡一脸关切地嘱咐道:“社会这么乱,你得看住她。”干天雷神情暗然,无奈地叹了口气,自愧于对妹妹的关心的确不够。曲晓怡忧心地看着干天雷心伤的神色刚要安慰几句,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。干天雷和曲晓怡闻声,转眼一看,正见文震押着三蹦子走了过来。干天雷刚为小暖的事烦心,又看见三蹦子吹着口哨一副满不在乎的得瑟样子从自己面前经过,顿时火冒三丈。
“没招?”干天雷看着文震问道。“滚刀肉。”文震一脸无奈地摇摇头。干天雷瞪着三蹦子,三蹦子不屑地看着干天雷,嚣张地挑衅道:“你看什么看?哪条法律规定不许吹口哨?你还看,你打我啊,来呀,我让你赔死,我是纳税人,人民警察!”说完似乎还不过瘾,火上浇油般地在干天雷面前又吹了几声口哨,唾沫星飞溅到干天雷脸上。
曲晓怡和文震自然知道干天雷的脾气,顿时心脏提到了嗓子眼,惊慌地看着一言不发,脸色漠然的干天雷。两人眼看着干天雷眼神越来越冷,预感不好,以干天雷的性子恐怕要炸!但看着三蹦子嚣张的样子,心底却也希望让他尝尝苦头。“不许吹!”果然干天雷已经带了怒气。“本纳税人肾结石,不吹口哨尿不出来,憋死算谁的?”三蹦子仍没有眼色,不知死活地回嘴,说完故意凑近干天雷,拖长了声音,又吹了几声。
曲晓怡和文震看着嚣张的三蹦子心叫糟糕,果然,干天雷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三蹦子的衣领,眼神冒着怒火,狠狠瞪着三蹦子。“干天雷!冷静。”文震赶忙上前,好不容易拉住暴怒的干天雷。三蹦子理了理自己的衣领,不安地偷瞄了一眼,仍直直瞪着自己的干天雷,眼神中显出一丝后怕,但仍强做镇定。
马列刚到,恰好赶上这一幕。马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怎么回事,他并不着急上前劝解,反而痞痞地一笑。马列假装慌张地跑过来,拉住干天雷的胳膊,趴在干天雷耳边,神秘地耳语道:“咱院子里有摄像头,卫生间没有。”干天雷一愣,转头看向一脸坏笑的马列,瞬间恍然大悟,和马列一起笑起来。
三蹦子虽然不知道马列对干天雷说了什么,但看到两人瘆人的笑容,明了肯定是在密谋怎么对付自己,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,眼皮心虚地不停地眨闪着,还强撑气势不肯认怂,结结巴巴地强打气道:“你们想干啥,我就问你们想干啥。”干天雷和马列齐涮涮地看向三蹦子,慢慢朝他靠近。三蹦子双脚不自觉地连连后退,警惕地看着两人。“纳税人想尿尿,让人民警察来帮帮你呗。”马列痞痞地笑道。
三蹦子一怔,还没来得及细想这话,就被干天雷一把拖起,三蹦子不备,只能踉跄着,狼狈地跟着往前走。三蹦子不甘心,还想喊,干天雷暗中稍一使劲,三蹦子喉咙立刻被锁住,再多的话都只能在自己肚子里回荡了,是半点儿声儿也喊不出来,只憋得自己满脸通红。
“不行我得去叫队长。”文震看着干天雷和马列的做法觉得不妥,怕他们闹出事来,赶忙向办公楼里跑。马列见要坏事儿,赶忙上前拉住文震,劝道“秀才,别这样,没时间了。”
“现在什么舆论环境?宁愿上不来口供,也不能犯错误。”文震则坚持道,甩开马列转身大步地离开了。
马列和文震争论时,三蹦子已经被干天雷扔进洗手间,还没站稳,就听到背后门锁一响,赶忙回头,干天雷早已反手将洗手间的门关上并反锁了。三蹦子惊慌地看着干天雷。干天雷大步上前,一把将三蹦子的双手反铐在后面,用令人不觉发寒的眼神直盯着三蹦子,伸手扒下三蹦子的上衣,随手扔到一边,三蹦子立即露出了瘦骨嶙峋的光脊梁。“搞基啊,我警告你,这叫性骚扰,我会找律师的,上次有个警察就踹了我一脚,就一脚,你猜怎么着?网上一闹,他被开除了,你们警察最怕的就是这个吧……”三蹦子虽心理打鼓,但嘴上仍不肯落下风。但还没等三蹦子话说完,干天雷二话不说,抓起一个打扫厕所的马桶刷就捅进了三蹦子嘴里,三蹦子立刻呜呜说不出话了。
干天雷把三蹦子拖到把墩布池边上,把墩布池的水龙头打开,塞子塞上,水位迅速上升,池子里的脏东西慢慢漂了上来。干天雷拔出三蹦子嘴里的马桶刷,手上用力捏着三蹦子的后脖子,逼他靠近直视肮脏的水池,三蹦子眼鼻同时被这污秽袭击,瞬间被恶心得一个劲儿地吐脏水。
“说!”干天雷声音冰冷。“啥?”三蹦子声音明显变弱。“谁?”干天雷已经有些不耐烦。“啥意思?”三蹦子仍然在和干天雷打太极。“操!”干天雷终于爆发一声怒骂,将三蹦子一把按到了水池子里,三蹦子的脸在水里变形,大口灌着脏水。过了几秒,干天雷把三蹦子从水里提了起来。“说!”干天雷继续逼问。“到底说啥啊。”三蹦子恶心地干呕不止,却仍不肯松口。“谁?”干天雷怒吼道。三蹦子神色犹豫,但仍咬牙道:“不知道。”“操!”干天雷手上更加用力地将三蹦子按了下去,三蹦子在水里挣扎憋气,干天雷伸出二指,在三蹦子腰间一杵,三蹦子像被按了电门,如同垂死挣扎的鱼一样疯狂地抽搐,灌水。
干天雷这次特意过了许久,估摸着三蹦子快受不住了才把他提起来。三蹦子一离开脏水就大口呕吐不止。赶忙坦白道:“别弄了,我知道啥说啥。”三蹦子终于熬不住松口了。
干天雷把三蹦子的脸按在离水面只有一公分不到,水面倒映着三蹦子惊恐扭曲的表情。“谁是接货的?”干天雷逼问道。“我就负责弄假招子,其他真不知道。”干天雷又把三蹦子的脸朝下面按去,三蹦子立刻急喊道:“我就知道有个婊子,她经常骗小姑娘帮着运货,你问她吧。”“叫什么?住哪?”干天雷忙问。“王小玉,经常在梦巴黎坐台,住哪就真不知道了。”三蹦子一脸苦相。
马列将耳朵紧紧地贴在洗手间的门上,极力想捕捉到里面的声响,半天却什么也没听见。“怎么样?”曲晓怡一边放风一边焦急地问马列。“没动静,不是雷哥风格啊。”马列正纳闷,突然脸色一变,只见熊国良正心急火燎地大步走朝这儿来,文震在后面跟着。
马列快步迎上前去,用力大喊道:“队长,您亲自上厕所来了。”熊国良用令人发毛的笑容盯着马列轻笑道:“你再大点声,要不干天雷听不见!”“我已经尽力了队长。”马列用及其认真地语气回道。“滚蛋。”熊国良收起笑容怒喝道。熊国良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洗手间门口,推了推门,转了转门锁,发现门被锁得牢牢的,“干天雷,开门!”熊国良一边怒喊,一边砰砰的砸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