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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妖王之不负韶华
周六午后 著
玄幻异能
类型- 2020.04.10 上架
85.64万
连载(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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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第十二章 男伶
听到磕头声的姚玘抬起头,对孙蒙飞快的说道,“快把她们扶起来,不要再磕了,我都看见血了。”
孙蒙也心疼,听到姚玘的命令,立刻就冲到寒儿身边,也顾不上男女有别,一把拽起寒儿,又转身去拽另两个。
姚玘抿嘴一笑,随手将当票撕个粉碎,“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,不过是当东西罢了,反正簪子我也不带,还不如换成钱买些吃的。”
安白一愣,随机叫道,“你怎么能这么纵容下人?他们今天敢偷你的东西,明天就敢卖了你!”
沛儿又是委曲又是刺耳的哭声立刻冲了出来,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。安白回身一看,却见她果然又跪了下去。
“安公子冤枉奴婢们了!那簪子确实是奴婢们拿去当的,但绝对不是中饱私囊!有些事情奴婢们压在心底好久了,趁着今天这件事,索性撕破脸皮全说了吧!”
随后,她便将三夫人管事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料了出来,如何克扣下人的工钱,如何克扣纤云楼用度,甚至连冬衣都是前日刚刚送过来。当然,他们自己生火做饭这件事儿,沛儿还是没敢告诉安白。
不过说出来的这些事情已经足够安白气死了。
可与刚刚的愤怒不同,安白这会儿显得很是平静,只是眼底的阴戾越发的浓重。姚玘注意到他藏在宽袖之下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,心中说不出的感动,再看看这一屋子的人,为了她能过得好一些,个个都是尽心尽力,哪怕是忍受天大的委屈。
“我还以为是齐兄慢待你呢,如今听起来,不过是那个女人争风吃醋罢了。”安白倒在椅子里,似笑非笑的看着姚玘,“若你同意,我去找齐兄说说这事儿吧,总比几个丫鬟去告状有用。”
姚玘抿嘴一笑,“不必,别给齐伯懿添麻烦了。本来我就是外人,有什么立场要求和齐府里真正的主人一样。有钱就花,没钱就不花,我根本也不在乎这些。再说让我和一个女人去争长短,我做不到。”
安白嘴角一扬,竟然笑了起来。“你这个脾气啊,真是能气死人。自己受委曲也就罢了,还连累旁人和你一起受委曲,我要是寒儿几个,早就不干了。”说着,他转过头看向寒儿三人,“刚刚是我委曲你们了,你们别生气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,三人又齐刷刷的跪了下去,扬声回道,“奴婢们不敢!”
安白无奈的摇摇头,“怎么又跪下了,快起来。刚刚你们说的事情我都清楚了,但我毕竟是外人,不好插手齐府的事情,尤其不能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计较,这样吧,以后纤云楼的所有吃穿用度我全包了,你们也不必去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要东西了,有我在,包管你们纤云楼是整个齐府里最有钱的人。”
寒儿几人大喜,刚要开口道谢,却见姚玘歪着头道,“你很有钱么?”
安白自得的笑了笑,“也说不上非常有钱,不过养活你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直到傍晚时分,寒儿几人,包括姚玘才算彻底明白安白那不算非常有钱到底是多有钱。
摆在正厅桌上的箱子,长二尺宽二尺,但只有一尺高。箱子底下铺着布,里面整整齐齐码的全是金条。
姚玘对钱毫无概念,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,但寒儿几个大丫鬟,看得连眼睛都直了。
一箱金子带来的震撼力,可不是几个小姑娘能承受得了的。尽管已经过了锁大门的时间,可四人还是满屋子乱转,谁也无法决定将金子藏在哪里才好。秋云说藏在姚玘的卧房里,沛儿想放在衣柜里,妙琴甚至说要挖个坑埋起来。
姚玘听得哭笑不得,可也不阻止她们的讨论,自己拿本书躲到书房里去。虽然书一页一页的翻着,耳朵里却尽是丫鬟们争论声,在这深秋的夜色里,格外的清脆动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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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夫人的寿宴规格明显超标了,但没有人在意,齐伯懿有钱,只要不使用僭越的东西,没有人会闲着去举报人家后院的事情。三夫人不傻,当然不会给自己和自家老爷惹麻烦,齐伯懿更不傻,他对外宣称的是家宴,不过多请一些亲朋罢了。
被邀请的客人当中,修婺是最重要、也最常来的那一位。他刚刚从庆栾国回来,路过京城稍做休息,顺便就来喝顿酒,听场戏,但要让他送礼物给三夫人那是不可能的。齐伯懿还没坐到那样高的位子上,远远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上位者,他能来喝酒,已经是给足了齐伯懿的面子。
当然,就算没有得到修婺的礼物,但修婺出席自己的寿宴这件事,也够三夫人得意好一阵子了。
京中和齐伯懿关系颇近的朋友都来了,有巨商也有高官,还有名儒和几个纨绔子弟,对于把自己安排到纨绔子弟这一桌,修婺其实是有些不高兴的,但这些人偏偏又一个不落的全认识,他也只得忍了。
戏班子是提前两个月从西重国请来的最好的大戏班,西重国武力不及庆栾国,财力不及不周国,但吹拉弹唱、绘画作诗这些怡情的事情却无人能及。
坐在二楼角落里的姚玘从来没有听过戏,所以开场锣一响,就把她吓得浑身一哆嗦,把一旁的安白乐得直捶桌子,身后的寒儿与沛儿虽然也想笑,但谁也不敢。
名角儿粉墨登场,大戏开唱。
可安白的全部注意力却在姚玘身上,他见姚玘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戏台,便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,“好听么?”
姚玘目不转睛的点点头。
安白又道,“唱戏与说话不一样,大段大段的唱词都生僻的很,你有哪里听不懂就跟我说,我讲给你听。”
姚玘又点了点头。戏台上那些人来来往往,唱的东西她一概听不懂,只是觉得甚是稀奇。第一场唱完了,第二场唱到一半,她才渐渐找到感觉,连蒙带猜的看出来这是讲了一个女人的爱情故事。
台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,扮相什么的姚玘不懂,只是他的那双眼睛实在迷人,目光流转之间总是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。姚玘越看越专注,越看越入迷,竟连安白与她说话都没听见。
安白很不爽的戳戳姚玘的胳膊,撇嘴问道,“他长得就那么迷人么?”
“迷人?”姚玘扭过头看向安白,反应一会儿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,竟认真的摇摇头,“不知道,我连他的脸都看不清。”
安白啊了一声,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半天,这才道,“你有眼疾?”
姚玘仍旧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脸?”
姚玘一愣,“可我能看清他啊。”
安白彻底被姚玘绕晕了,眨眨眼扭过头看向戏台,自言自语道,“我也能看清他的人啊,我还能看清他的脸。”
姚玘将视线重新放到戏台上,悠悠的来了一句,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戏台上唱得热火朝天,将几人说话的声音完全掩盖下去,却掩不住一楼男人们的说笑声与酒杯碰撞声。这个园子是按照标准的戏园子搭建的,一面戏台,三面皆是二层小楼,中间的空地上零星摆着五六张桌子,贵客们便坐在这里喝酒看戏。
所以无论坐在二楼的哪个位置,都能看清一楼及院子里的一切,但一楼的男人们却极少抬头向二楼看。可就是这样,修婺还是无意间看到了田氏,以及她脸上的忧郁愤恨。
田氏失权以及三夫人夺权的事情他多少有些听闻,但这是人家齐伯懿的家事,他不好过问,只是在看到田氏的郁郁之后,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。田氏的父亲与他的父亲相识多年,多有走动,因此他与田氏自幼便相识。虽然他要管田氏叫姐姐,心中也没有男女之情,可眼见田氏从一个明媚的女孩子变成如今的怨妇模样,怎能让他不唏嘘。
可难过又有什么用呢,田氏的娘家都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。
也许是看出身旁这个全京城风头最盛的年轻人心情不好,文由贼兮兮的凑到他的耳边,用胳膊肘一碰他的胳膊肘,同时说道,“那个男旦长的那么妩媚,你说他会不会是个妖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