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建国一家
蜀汉搏风 著
现实
类型- 2019.05.08 上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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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结(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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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8节
牛望良在屋里还在一个劲儿地咳着,牛秦氏赶紧走过去为他轻轻地捶着背说:“你就别生气了吧,既然老大同孙香月好上了,我想那姑娘家她也不是什么好坏的人,你说呢?别人对她的父亲评价不好,并不能说明她本人也会有那些污点呀,你就别太担心了呀!”
牛望良看看妻子,眼里充满了愤怒,也饱含着无奈!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,在妻子的搀扶下,进屋去睡觉了。
这牛趋平根本就不顾家里的反对,依然和孙香月好着,而且还好得更甚从前,以至于已经有好些人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回事。
中秋了,庙里有庙会,牛望良就去庙会做买卖了。
牛趋平牛趋安兄弟俩在田里收了庄稼后,在河边洗澡。随后老四牛趋祥也赶来了。
牛趋安问牛趋平:“哥,你真要同孙香月好?”
“兄弟,你不知道香月她还真的是对我好呢!”牛趋平一脸的喜气,“你别瞧她一脸的凶气,她在床上可还真的是温柔极了呢!”
牛趋安笑了:“嗬,哥,还真有你的呢,想不到你竟然……”
“那有什么,她情我愿嘛!”牛趋平还在回味着她给他的温柔。
牛趋安看着哥哥那副德性,他的心里涌起一阵冷冰冰的感觉,他眉头一拧,仿佛看见了什么不祥的预兆。
牛趋祥在外边跑得溜了,对于孙香月有表哥瑞华撑腰这种事儿,早就是有所耳闻的:“大哥,我倒是有句话奉劝你,你既然和她好上了,你这辈子就还是小心一点过日子吧,要不然就算她打不过你,她一告到她表哥那儿,都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牛趋平根本就没有把兄弟的话放在心里。
牛望良在庙里卖了东西后,在傍晚时分就往家里赶。
他背着卖剩下的东西在田间小路上急匆匆地走着,他根本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有两个人悄悄地跟在他的后边了。
当牛望良走到人迹罕至的地方时,那两个人就迅速地跟上了他,追到了他的身后。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就被两个土匪按倒在地,一阵拳打脚踢后,又抢了他身上的全部钱财。
牛望良是一个生病的人,他怎么能够经得起那阵踢打,昏迷了好久以后,他才醒了过来,他努力地想挣扎着站起来,可是他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白搭。他睡在地上,阵阵咳嗽以后,他又昏迷了过去。
牛家一家人等到晚饭过后,还不见父亲回来,牛秦氏就说:“老大老二,你爹说好了今天要回来的,怎么到了现在还不见踪影呢?”
牛趋安说:“娘,看来我还是和哥去找找爹吧!”
牛秦氏说:“好吧,你们快去快回,一路上要小心些,不要惹事生非!”
牛趋安在前,牛趋平在后,两兄弟出门了。
两兄弟在夜色里匆匆地赶着路,并不时地说两句话。
当兄弟俩走过了父亲挨打的地方时,听见后边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,兄弟俩同时一凛。
“哥,你听后边好像有人在咳嗽呢!”牛趋安对兄长说。
“我也听见了。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?”
“走,我们还是过去看看的好,要是需要我们帮助的人,我们也好帮他一把!”牛趋安说着就掉转了头。
兄弟俩循着声音找来,在乱草中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牛望良,兄弟俩惊叫着扑向父亲,牛趋安扶起父亲:“爹,你这是怎么了?是什么人把你打成为这样的?”
牛望良已经昏迷了,他怎么还能听得到兄弟俩的哭叫呢?
牛趋安将父亲扶到牛趋平背上,兄弟俩就赶紧向家中赶。
夜已经深了,可是牛家院里却一直没有平静下来:牛氏兄妹在焦急地等待着父亲醒来,牛三妹自打父亲一被找回来,她一见父亲的痛苦模样,她就一直哭个不停。而牛秦氏也早就把眼睛给擦红了。
直到拂晓前,牛望良才悠悠地醒来,他在一阵剧烈地咳嗽后,看着床前为自己早就已经哭红了眼睛的几娘母说:“我好累呀……我真想好好地休息……老二,给过来,为父有几句话想对你说……”
牛趋安赶紧凑过来,含泪说:“爹,你有什么话,就慢慢地说吧,我听着呢!”
“老二,我看来已经不行了,以后这个家就个靠你支撑了,你大哥他人太老实了,不太会……精打细算,把家交给他,我不放心,只有交给你,我才能……放心的!以后,你不能只顾自己,你的兄弟妹子都要靠你为他们成家立业……你要事事以大局为重,不可以私心太重……只要他们一辈子幸福快乐了,你这辈子才能过得快乐……还有你娘,她辛苦了一辈子,跟着我她没能过上一天好日子……从今往后,就看你如何对待她了……”
在阵阵咳嗽中,牛望良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。
牛趋安流着泪:“爹,你不会有事的!这个家可不能没有你呢!”
“傻孩子,爹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形?你可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呵……”
他又看着其他四个孩子,“你们几个以后要同心同德,听老二和娘的话,把这个家支撑下去,不可以把它搞得四分五裂的!……”
他见几个孩子都点着头流着泪,就又苦笑着说:“你们去睡会儿吧,天一亮就有好多事等着你们去做呢!……我也好累了,想睡一会儿呢……还有,对于打我的土匪,你们千万别去找他们报什么仇,即使你们报了仇,也不会让我放下心,相反如果你们出了点什么事,我可就不能瞑目……”他又是一阵咳嗽。
牛趋安兄妹都看着父亲,都不愿离去。牛秦氏含着泪说:“你们就听你父亲的话,都去睡吧,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会儿,”
四兄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。
屋里只剩下老两口时,牛望良对妻子说:“他娘,这辈子我让你受了太多的苦,这好日子我们看都还没有看到,我却已经走到了尽头,不能再陪你了……你不怪我吧?我这一去,你可要顽强地活下去,孩子们还小,特别是老二,我把这个家交给他,这担子可不轻呢,你要支持他鼓励他,让他能够有所作为……”
牛望良话才说到这儿,就又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喘气,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嗽,把牛秦氏疼得双泪直流,她连连说:“他爹,你就什么也别说了,先睡觉吧,等到好了再说也不迟呀!”
“我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,要是我现在不说,恐怕就没有机会了。不过,我现在什么话都说完了,应该交待的交待了,应该嘱咐的嘱咐了。我可以放心了,我想睡了……”牛望良把头偏向里边咳着睡去了。
天一亮,当牛趋安准备过来看看父亲的情形时,刚走到父亲屋外,他就听到了母亲撕心裂肺地哭声:“他爹呀,你怎么会走得这么急呀!……”
牛趋安的脑袋轰地一下就炸开了,他刹那间就觉得天地间一片空白!他跌跌撞撞地奔进父亲的房间,见母亲哭得天昏地暗,他扑地跪倒在地。
紧接着,牛三妹也闻声哭着跑了进来,她扑到父亲床前,哭着摇着父亲:“爹,你这是怎么啦,你醒醒呀……”
牛趋平和牛趋祥、牛五四进来了,三兄弟过来同牛趋安跪在一块儿。
哭着哭着,牛趋安忽然愤然起身,他向屋外奔去:“是谁打了我父亲,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还……”